翔空

主要是少歌人,更新頻率極其不穩定,想到就會更。
假面騎士那篇我不知道怎麼更了。

【悠壘】終會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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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死。」

秋風壘大概永遠都想不到田中悠悠子會說出這種話。

還是在自己與她聊天的時候。

嚴格來說也算不上聊天,也就是自己一方面的在往對方身上狂灌珠緒前輩的事。

一直以來,她們兩個都是這樣聊的。

壘原本並不認為悠悠子會對這樣的事厭煩,但她顯然錯了,即使是對方也不喜歡一直聽自己講同一件事。

但比起先檢討自己,壘還有必須優先做的事。

「悠子!?別開這種玩笑喔!」

她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然後用力的搖啊搖啊搖啊搖。

搖到悠悠子擺手了示意她停止動作,放手之後對方還腳步不穩了一段時間才站直。

「沒有啦,只是最近有點累而已,你聽聽就算了。」

悠悠子一臉平常的說自己沒事,但這才讓壘更不安。

正是因為悠悠子是那種有話都憋在心裡不說的人,她才擔心。

看來還是減少一下在她面前無止境的談論前輩的事吧。

壘深知自己的缺點,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心。

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她也確實做到了。

因為太過擔心悠悠子,導致自己各個方面都會讓著她,也很長一段時間沒在她面前說前輩的事情。

等到悠悠子的態度恢復的差不多了,壘才慢慢的恢復以往與她的對待方式。

她是很喜歡自己的前輩沒錯,但比前輩更常待在自己身邊的摯友,更值得她去珍惜。

壘高掛的心隨著悠悠子的心情好轉而逐漸放下。

--然後她就看到了對方放在枕頭旁的安眠藥。

壘只是一如往常的去對方房間把對方叫醒。

悠悠子也一如既往的翻過身說著再睡五分鐘之類的話。

就是這個翻身的動作,把悠悠子枕頭下藏著的安眠藥給露了出來。

壘差點克制不住自己大叫,但她是知道的,如果只是胡亂的開導對方,只會讓事情更嚴重。

壘不知道悠悠子是什麼時候嚴重到需要吃安眠藥入眠的,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好好的照顧她。

「悠子,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你的,所以不要放棄。」

壘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顧自己,一心一意只向著悠悠子。

前輩的話題不聊了,不再抱怨悠悠子賴床了,還在大家面前推薦的悠悠子的主役。

「你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我很好的。」

悠悠子苦笑著問她,壘只是從口袋裡拿了些東西出來。

散落的美工刀片、藥效更強的安眠藥等等,這些都是她在悠悠子的房間裡找到的。

壘拉起悠悠子的手,手臂上貼滿各種OK繃,那些都是她親自幫悠悠子貼的。

「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啊,我們是朋友吧,有事我可以陪你一起承擔的,你不用一個人扛這麼多。」

壘希望對方不要覺得她只有一個人。

悠悠子只是笑了笑,

「那你可以保證今後一直看著我一個人嗎?」

壘沒有回答。

她在思考,為什麼悠悠子會提出這個問題。

不過還沒思考完,對方就補了一句:

「沒事,當我沒說過吧,我想回去睡覺了。」

壘沒有多做遲疑,她立刻讓悠悠子爬上自己的背,然後慢慢的走回桐花莊。

壘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沒有在當時回答她一句簡單的,「好」。

隔天的放學,正要回家的壘,聽到了悠悠子叫住自己的聲音。

她轉過頭,窗外的夕陽照著對方,而悠悠子就這樣坐在這夕陽的旁邊。

她坐在窗口上,搖啊,搖啊,搖啊。

「我很喜歡壘,只要我有一點點的難過,就會來給我擁抱。」

「只要我有一點點的不順遂,你就會給我安慰。」

「我要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也要跟你說對不起,我太過貪婪了。」

壘沒反應過來,她只是歪著頭,然後感到些許不安的,往對方的方向走了幾步,

「悠子,你在說什麼?」

「壘。」

悠悠子露出笑容,

「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哭泣嗎?」

壘幾乎是一瞬間就衝了過去。

但她還是抓不住,自己最珍惜的摯友。

夕陽已經一半沉沒於水平線,身旁的少女卻已不見人影。

壘感到非常痛苦。

粉身碎骨一般的痛苦。

壘不記得自己後來做了什麼,對警察的筆錄也都是由前輩們與目睹的同學們為自己澄清。

悠悠子的父母好像也來了,他們好像有說話,好像沒說話,但壘能感覺到他們抱著自己,因為肩膀好像有點濕。

壘不記得很多事,不記得的太多太多了。

只知道好像過了很久,自己拿著悠悠子的紅色外衣,回到了桐花莊。

她本應回到自己的房間,但卻不受控制,又像是自己有意識的,走到了悠悠子的房間。

她坐在悠悠子的床上,房間裡還留著悠悠子的味道,對方好像躺在床上,還喊著再賴床五分鐘。

但是將手伸過去之後,悠悠子消失了。

唯一留下的,只有手中的衣服。

壘的眼淚流了下來,完全無法停下。

她不斷的大喊,不斷的哽咽,不斷的悲鳴,不斷的懺悔。

是她害死了悠悠子。

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摯友。

如果自己能夠早點發現。

如果自己能夠做的更多。

但是她沒有做到,她什麼都沒做到,悠悠子走了,她什麼都沒做到。

是她害的。

是她害的。

是我害的。

是我害的。

是我害的。

是我害的。

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全部全部全部全部,都是我秋風壘的錯!

悠悠子最後的表情還在我的眼前,那是笑容?不對!是憎恨!憎恨我什麼都沒發現!憎恨我直到最後都沒發現她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啊!

對不起,悠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做到,是我的錯,是我讓你選擇了這條路,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對不起悠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等到壘走出悠悠子的房間,已經是三天後的事。

她是被音無伊千繪強硬著拖出房間了,再不補充點營養,下一個離開的就是她了。

被珠緒餵食的壘什麼都看不到,哪怕照顧她的前輩們都在這裡,她還是一直喊著對不起。

她無法睡著,但當她發現悠悠子留下的安眠藥後,她開始可以在夢裡與悠悠子見面。

夢裡對方都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但這樣壘就滿足了。

除了睡眠,壘不想再做其他事,因為只有夢裡可以見到悠悠子。

安眠藥的劑量越來越重,因為可以延長睡著的時間,這樣能見到悠悠子的時間就會越來越久。

當珠緒一邊哭著一邊把安眠藥搶走的時候,壘崩潰的捲縮在地上,她又陷入了無法睡著的困境。

夜晚的桐花莊很冷,沒有悠悠子在身邊的夜晚更冷。

壘披著悠悠子的紅衣,大小當然不合適,但只要能披在身上就夠了,就好像悠悠子在抱著她一樣。

不眠的夜晚無事可做,她翻出了悠悠子收藏的落語集錦,獨自在夜晚看著。

死神、壽限無、饅頭真可怕、越是觀看,就越是入迷,壘一方面讚嘆不已,也一方面唾棄自己,為什麼不早點進入這世界裡,為什麼不早點與悠悠子一同處在這美妙的世界中。

她開始記段子,在空無一人的宿舍裡,慢慢的練習說話的方式,講話的節奏。

對啊,為什麼不呢,壘突然想到了。

然後有一天,她從桐花莊消失了。

再也沒有人,再見過秋風壘。

……

……

……

「來啊來啊,落語大師田中悠悠子的落語劇場開幕了,不來的人,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披著紅衣,面對上百位的觀眾。

褐色長髮的女性落語家,開始說起了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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